上拿皇后娘娘及岑氏一族胁迫着殿下,殿下所做一切,都是听命行事。”
“皇后娘娘知道么?”
“圣上不许殿下与任何人透露半分。”
“我听说,殿下身边随身侍奉的内侍,有两个。那一个,出宫建府的那一年,死了。”
“是,是那年,殿下出宫建府,才知道是中毒,寻医问药解了大半,下元节入宫时,圣上杀了他,又赏了殿下茶。”
颜若璃紧紧攥着的手颤抖:
“圣上逼着殿下夺储,为的什么?”
“为,为磨炼太子。”
颜若璃轻笑,兴帝拿一个亲儿子,给另一个亲儿子做磨刀石。
“所以太子承继大统时,就是殿下命丧时?”
“殿下说,他等不到太子继位。”
颜若璃点点头:
“既然每年下元节赏茶,为什么年前那次又赏了茶?”
吴成悄悄看了颜若璃一眼:
“是,是惩罚。圣上深谙权衡之道,不能叫殿下消极求败,不能叫殿下压制了太子。竹林的事,本就在打压殿下,可偏偏后来连番几件事都打压了东宫。”
颜若璃闭上眼,这辈子还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她不想让简泽受委屈,可到头来,却害他受了那么大的苦。兴帝拿走他的药,支开吴成,让他在冰冷的庆云宫生生受着疼痛,感受他的惩罚。
兴帝对太子,拳拳爱子之心,太子却不耐烦被牵制,这回兵行险着把她骗去东宫对简泽下手,可见是已生杀心。
“我知道了。”
无论如何心如刀割,她面色淡然,回到外稍间,等内室的治疗结束。
并不如上官所说的那样轻松,治疗持续到天快亮时,简辞又到王府,上官才从内室出来。
“如何?”
简辞问,上官写了张方子给吴成:
“大约解了三四成,还有六七成的余毒。这是内服的药,这是药浴,他常年受寒毒侵蚀,早已体虚不受,拔毒若凶猛,恐还要伤了心脉,只能慢慢温养着,再一次一次的拔。”
简辞不客气道:
“旁人都是解个六七成,余三四成,这才叫余毒。你留了六七成,不还是没解?”
上官睨他一眼:
“他就是个已虚空透了的山,如今天降暴雪,眼看山要压塌,我是把那些积雪先都清除,保了命,再说这山体虚空的事吧!”
他们在外说话,颜若璃早已进屋。屋中弥漫着浓重血腥,床榻上四下都是发黑泛紫的血。简泽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的昏睡。颜若璃看着他,却不敢伸手,怕轻易就会令他破碎。上官倚着门往里看:
“娘娘不必担心,这是逼毒的血。在下熬了一宿,得回去歇着了,除了我的药,你们的那个药,照旧每日一颗吃着,过个五六日,在下再过府来看看。”
“多谢先生了。”
上官招呼简辞朝外走,到门外,冷不防与人撞作一团,蹙眉去看,却是个眉眼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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