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水和娄大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一直聊到了深夜。
中途商牧年一次都没有醒。
直到她和娄大树收拾餐桌时,商牧年才醒过来。
他的眼神看起来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江倾水在柜子上拿了个水杯,问商牧年:“喝水吗?”
娄大树之前放在炉子上的烧水壶,这会儿正好烧开了。
商牧年反应迟钝的盯着她,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
江倾水失笑。
看来还没醒。
她伸手就要去提炉子上的水壶,却被一只大手抢了先。商牧年稳稳当当的把烧水壶提了起来。
江倾水见状,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示意他倒水。
他没动,低声开口:“放桌上。”
平日里一把清冷好听嗓音,被烈酒熏得异常沙哑。
江倾水把水杯放到桌面上,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你自己能行吗?”
“我行得很。”商牧年轻哼一声,当着她的面提着烧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杯子倒满之后,他把烧水壶放在一旁,俯身盯着桌面仔仔细细的看。
半晌,他直起身来,一副做对了事情求夸奖的语气。
“你看,一滴没洒。”
“哦。”
江倾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继续收菜碗。
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如有实质一般,让她无处可逃。
江倾水觉得,她要是不夸他一句,他能这样看她到天明。
她放下手里的盘子,扬头看他。
“你厉害,你真棒,行了吗?”
“嗯。”
商牧年很正经的点了下头。
“……”幼稚!
娄大树嫌商牧年丢人,赶他上楼睡觉。
商牧年站着不动:“我帮你们一起收拾。”
“用不着你帮忙。”娄大树嫌弃的挥手。
“去睡觉吧。”江倾水可算逮到机会赶商牧年,之前都是商牧年赶她出厨房。
商牧年只好慢吞吞的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口时,还撞到了扶手。
砰的一声闷响,江倾水和娄大树都听见了。
娄大树扬声问:“没事吧?”
“没事。”商牧年的声音闷闷的。
江倾水觉得商牧年的酒还没醒得彻底,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
娄大树笑着说:“不放心就去看看。”
江倾水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盘子,转身往楼上走。
商牧年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刚把门打开。
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江倾水将双手背到身后,清了清嗓子:“娄叔让我来看看你。”
“我没醉。”
“哦。”
醉没醉,江倾水长了眼睛能看见。
不过,商牧年的嘴倒是挺硬的。
“你就算现在让我写卷子,我也能一题不错。”
“啊?”
“我写给你看。”
商牧年摇摇晃晃的进去,坐到书桌前抽出一张卷子就要写给她看。
江倾水跟进去,试图劝他:“我信你,你先睡觉吧。”
似乎每个人喝醉了酒都会有点小毛病。
江倾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喝醉了酒非要写卷子的。
她俯身,伸手按住他的卷子,侧过头看他:“去睡……”
最后一个“觉”字,在少年近在咫尺的深邃目光中,消了音。
少年喉结滚动,试探性的往前凑了凑。
他混合着烈酒醉人气味的呼吸,喷洒在江倾水鼻尖。
她按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却并未退开。
像是接收到某种激励的信号,他难以自控的往前欺身,克制而小心的吻住她的唇角。
寒冬的深夜里,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烈酒气味的初吻一起变得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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