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凶。”
“朕没有凶你。”沈如珩有些应付不来这样的贺兰絮,别扭着说道:“朕问你哪里受伤你又不说,惯会气恼人。”
见他这样,贺兰絮也不再逗他,变得正经了起来。
“雁门现在如何了?”她问:“鲜卑可还在闹?”
“尚未有消息,不过二十万铁骑送过去,想必战事也快结束了。”
沈如珩淡淡地回答着她,余光却在打量她到底伤在了哪里。
这母狐狸,同她说话总拐弯抹角,永远学不会好问好答。
感受到沈如珩的目光,贺兰絮弯起唇。
沈如珩看似无情,却不是冷血之人。
“我没受伤。”贺兰絮说:“真的,这回没骗你。”
沈如珩却只当她又在瞒自己,“身上一股血腥气,还想瞒朕?”
原来他是闻到血腥气才以为自己受伤的呀。
贺兰絮想了想,身上的血大概是赵凛的。
她解释:“我在去抓赵凛的时候刺了他一刀,你说的腥气大约是他的血。”
闻言,沈如珩立马变了脸色,脸色臭得像是吃了苍蝇。
她身上染了别人的血,还让自己背着她走了那么远?
他一阵恶寒,马上与贺兰絮拉开的距离。
“你怎么不早说你身上沾了别人的血,太脏了!”
说着他的脸色开始发白,眼中浮现浓浓的厌恶。
贺兰絮一怔,这厮这是怎么了?
洁癖?
难怪狗皇帝整天精致得跟什么一样,原来有洁癖啊。
她道:“我去洗洗就是了,你等着。”
“算了。”沈如珩侧过脸不去看她,连呼吸都浅了几分,“你慢慢收拾,朕先走了。”
百官宴上褚况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景云宫里了,他尽管再不愿,也要去安抚一下褚梦月。
沈如珩刚走,花姜就跑了过来。
“皇后,我听说白日里褚大人当着百官的面弹劾咱们老爷,是怎么回事啊?”
贺兰絮收回视线,捏了捏花姜的脸,说:“褚大人爱女心切,大约是喝醉了酒,想在百官面前一举败了我父女二人的名声。”
“成了么?”
“怎么会。”贺兰絮轻蔑一笑,“一个两个都当着众人的面维护父亲,到最后逼了沈如珩揽下了罪责。”
说着,贺兰絮突然停了下来。
沈如珩明知褚况所言句句是真,还编了个雍州山匪众多的由头将那些个烂事抹了去。
她原先只当沈如珩大约是知道凭借褚况一人之力推不倒宰相府,便想替他向宰相府服个软。
以免这难得的可以勉强承受宰相府一些火力的大理寺卿被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地推向不复之地。
可她现在转念一想。
经过这次百官宴,各大臣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变化。
反倒是沈如珩,什么都没做,却轻而易举地就揪出简固辞和海林深这两个人,顺手还加深了大理寺和宰相府的恩怨。
“妈的。”贺兰絮骂了一句。
这厮心思真深啊。
艹。
贺兰絮越想越气。
……
“啊嚏!”
坐在景云宫正与褚梦月说话的沈如珩猛地打了个喷嚏。
“快煮碗姜茶过来!”褚梦月立马紧张地朝外喊。
“不用了。”沈如珩拦住,“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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