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阴狠,“朕从未认过什么皇叔。”
“世人皆道你建安王贪图富贵,始终把目光放在那帝位上。”
沈如珩眼角挂笑,只是这笑却叫人不寒而栗。
他道:“朕立在这漩涡中央,皇城脚下的风雪,朕看得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
“最在意权势的人,分明不是你。”
沈如珩说:“怀亲王沉稳,广硕王藏拙,唯独你,世人皆知你自前朝起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可直到现在,你还好好地待在豫州,父皇饶了你,朕饶了你,你还不明白吗?”
沈鹤州目光撕裂,“你休得胡说!”
“你此次犯了大罪,宰相为何不杀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担着一个皇叔的名头?”
沈如珩轻嗤,“别傻了,他的目的不在你。”
“沈如珩!”沈鹤州怒目而视,“你跟你父皇一个样!不!你比你父皇还要狠!”
“说什么呢。”沈如珩一甩衣袍,轻飘飘地说:“朕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皇权可都在宰相手中。”
沈鹤州渐渐想清楚沈如珩的言外之意,越想清楚也就越恨,他骂道:“奸诈之辈!你好毒的心思!”
竟然利用他对付另外两王!
就连宰相,都成了他的棋子!
好一出借刀杀人!可真是使了把连环刀!
沈鹤州蓦地想到什么,大笑一声,“不过你有一点跟你父皇一样。”
他看向沈如珩瞥过来的目光,阴狠道:“永远被所爱之人利用,被真心相待之人背叛!哈哈哈!你会迟早会跟你父皇一般下场!”
沈如珩眸光一震,周身温度骤降。
“他是他,朕是朕。”沈如珩手腕翻转,捏出两根银针射出,直刺进沈鹤州的双眼中。
刹那间,鲜血迸发。
不顾身后的嘶吼谩骂,沈如珩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的果都是他的因所致,与朕无关,朕种下因,自会得到朕的果,与他无关。”
……
贺兰絮回到营帐的时候守卫告诉她沈如珩出去了。
她刚出营帐,没走几步就看见沈如珩正坐在河边刷靴子。
贺兰絮有些意外,盯着这画面看了许久。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视线,沈如珩回过头,“回来了。”
“嗯。”
“可受罚了?”
“没有。”贺兰絮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见水里清澈,干脆脱了鞋子一脚踩进水中。
沈如珩余光中忽然出现一双白嫩泛红的小脚,手上的动作一顿。
而后微微侧过身,找了个看不见的角度继续刷鞋。
贺兰絮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故意踩出水花,“怎么不问了?”
沈如珩躲开水花,顺手舀了一捧水洒向贺兰絮,嗓音不自觉抬高:“无非是训斥了你一顿,叫你别再替朕筹谋。”
贺兰絮躲着水,裙摆都湿了不少,她昂着头问:“你猜我是怎么说的?”
沈如珩抓住她差点被水冲走的鞋子,淡淡道:“猜不着。”
贺兰絮又掬了一捧水,洒向沈如珩,嬉笑着说道:“我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这回沈如珩没有躲开,任由溪水浸湿了衣裳。
他一手捏着自己的靴子,一手还要拦住贺兰絮的鞋子防止被流动的溪水冲走。
沉默了一会,他骂道:“你向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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