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语气认真,“但是我要的不止这些,我贺兰絮喜欢你,我就要你将这皇位给坐稳了,做定了,然后心甘情愿回过头来也喜欢我。”
沈如珩往后一靠,视线与她平齐,“所以?”
“雁门军营和鲜卑勾结起来,看似战个不停,实则借着这由头刮朝廷的油水。”
贺兰絮边说边打量着他,“监察御史数次想要上报朝廷,却都卡在了大理寺。”
她猜测这消息沈如珩多半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动静,大约又是想保褚况。
毕竟褚况一旦倒下,朝中可就再没了能跟宰相府抗衡的人了。
沈如珩靠在椅子里,目光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贺兰絮一回来就把褚梦月打了一顿,现在还将注意打到了褚况身上。
沈如珩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不免怀疑,这是不是贺兰家父女俩联合起来想针对褚家。
他乜了眼桌子下面的密信。
这是祁贺然先贺兰絮一步送来的,里头全是褚况这些年的罪证。
若仅仅是贺兰絮一人之言,他很难相信褚况这样一个敢当众呵斥贺兰宏做空军饷的人,竟也对国库动了心思。
沉默了一会,沈如珩出了口长气,轻声问:“皇后的意思是?”
“你不是猜到了?”贺兰絮低笑着,“我要皇上卸了褚况的职。”
“大理寺不是褚况一个人的,一场东窗事发,也不是只有褚况一个人能但得了罪过。”
沈如珩摩挲着手中的笔,慢吞吞地说道:“皇后说的这些,朕无能为力啊。”
看他这样,贺兰絮默默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真会演。
思索了一下,贺兰絮开口,“咱们开门见山,我不喜欢褚梦月天天在我面前晃,你也定是不希望朝中有褚况在这样两面三刀的臣子天天在你面前做戏。”
沈如珩瞧着她。
心道,比起褚况,他更恨贺兰宏。
不过都是些不能说的话了。
他忽然展开一个笑颜,对贺兰絮道:“皇后好心,朕心领了,回吧。”
贺兰絮听到前一句,心花还没开始怒放,就被最后一句回吧给打落了。
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沉默一瞬,她忽然也跟着笑。
“皇上可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沈如珩刚要提笔的手顿住,今日……是十五。
每月十五,皇帝都得宿在皇后宫中,以全礼法。
贺兰絮见他神色蓦地古怪,知他心中有数。
往后退了几步,贺兰絮盯着沈如珩的眼,语意不祥地道:“臣妾先回去准备着,晚上见。”
沈如珩手一抖,纸上又多了一个墨点。
贺兰絮回到储秀宫的时候,花姜已经被安顿好了正在休息。
她坐在花姜的床边,一向挂着笑的脸上鲜少地露出了极其认真的神色。
她贺兰絮不是个惹事的性子,但也不怕事,褚梦月三番四次欺负到她头上来。
她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花姜,你受的苦,我定给你加倍找回来。”贺兰絮摸着熟睡的花姜的头,低声道。
出了内殿,消失了两天的顾弈再次出现在门外。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但看向贺兰絮的眼神却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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