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什么这回病得这么厉害?”
她一想到刚才沈如珩救下她时吐的那口血,到现在都还心悸。
祁贺然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答道:“皇上犯病时须得静养,这回病急,又从舟车劳顿来宫外的围场,更是病上加病,方才为了救皇后,动了最不该动的内力,又…急怒攻心。”
急怒攻心?
哪来的急怒?
贺兰絮刚要问,就看见父亲朝这边走来。
“听说皇上又犯病了?”贺兰宏双手背在身后,看似关心皇上,语气中却毫无真心,甚至隐约还能听出些嘲讽来。
贺兰絮拉着父亲走到一旁,“爹,刚才的刺客是不是你搞的?”
“乖女儿,上回宫里进刺客爹就被怀疑,后来呢,跟爹没关系呀。”他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贺兰絮能耐着性子问就是想着上回的事情,怕自己一着急,又冤枉了自己的父亲。
可这朝中除了宰相,还有谁如此跟沈如珩过不去?
何况要来这宫外的围场,也是她爹的主意。
这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别人头上去啊。
除非……
贺兰絮看向父亲,“建安王可有余党?”
“嗤。”贺兰宏满不在乎地一笑,“与我何干,那几个王爷能扑腾出什么水花?即便真能怎么样,也危及不到你,我的乖女儿。”
说着,贺兰宏还摸了摸贺兰絮的头,“当好你的皇后,别操心别的。”
她只问了建安王,父亲却连带着几个王爷一并嘲讽了一顿。
难道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的,不止已逝的建安王?
思绪间,一个丫鬟跑过来,“皇后!皇上醒了!”
贺兰絮手一握紧,立马告别了父亲。
看着自己女儿慌忙的背影,贺兰宏双眸微眯。
贺兰絮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似乎在彰显着这个房间里的人刚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
贺兰絮坐在床边,“皇上,我喂你喝药。”
沈如珩原本闭着眼假寐,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皇后怎么来了。”
听着他淡漠的语气,贺兰絮脑中更加混乱。
“皇上,你未免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贺兰絮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眼前总回荡着他当时吐血的样子。
沈如珩轻哂,闭眼道:“嗯,是朕多虑了。”
是他多虑了,他以为贺兰絮对他是真心的,他以为无论如何,贺兰絮都不会舍得伤他。
所以在察觉到马匹的不对劲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了围场里面。
所以在看到贺兰絮的马不受控制地往修文凯的方向冲的时候,他顾不得须要静养的身子,冲上去将她救了下来。
可是刚把她救下来,她就冲去了修文凯身边。
周围那么多侍卫在,轮得到她一个皇后去替修文凯挡?
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贺兰絮身上,他扔出所有的银针才让那马失去意识。
这些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围场里竟然真的出现了刺客。
而且,这刺客分明是冲他而来。
这些,足以说明,贺兰絮之前在骗他。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为什么她喝了酒,还能说出那样真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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