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后一秒就被沈如珩打了脸。
正思索着,殿内的后窗突然传来的动静。
贺兰絮身形一凛。
黑暗里,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壮硕的身形一跃而起,坐在了窗棂上。
这人手里拎了个酒壶,斜斜地依着,若不是脸上还带了那块威胁性极强的面具,贺兰絮差点都以为是那个风流公子闯进宫里来了。
“又是你。”贺兰絮走上前。
几次见面这人都没有伤害她,也都没有从她这里获取什么,贺兰絮防备归防备,早已不再恐惧。
“又是我?”这人笑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然后双腿抬起,姿势改成面朝贺兰絮。
“看来这两次奋不顾身相当值得,皇后已经记得我了。”
“奋不顾身?”
“是。”西凉太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上半身微微倾向贺兰絮:“你以为你们端朝皇宫里的侍卫都是摆设啊,还是……”
他勾起嘴角:“还是皇后以为,在下战无不胜。”
贺兰絮闻到一股酒气,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西凉太子前来端朝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处理,白日里与皇帝周旋,晚上还要来我这里说些与身份相悖的话,不觉得荒唐?”
“有什么荒唐。”太子咧开嘴,露出两个锋利的虎牙:“在我们西凉,兄长要是死了,他的东西都能让弟弟继承。”
上下打量了一眼贺兰絮,太子舔唇道:“算起来皇帝还比我大几岁,他要是死了……”
说话间,他双眼紧盯着贺兰絮的脸,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掠夺。
野兽一样的掠夺。
贺兰絮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见退缩:“西凉太子,果然野心勃勃。”
“呵。”太子收回目光,眼中野兽般的精光变为淡淡的戏谑,“你怎知我就是西凉太子?”
“还用猜吗?”贺兰絮轻嗤。
“猜……”他仰头又喝了一口:“是皇帝跟你说的吧?他还信任你。”
贺兰絮听着他的话,总觉得语气中透着嘲讽。
不知是嘲讽沈如珩,还是嘲讽她。
亦或是,都嘲讽。
“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特地赶来讥笑我一顿?”
“对啊。”太子挑眉,他的脸不像寻常西凉男子那样充满兽性,也没什么攻击性。
但是在这杨一张若不是刻意做出凶狠表情就会被人认作端朝人的脸上,却有一只断眉。
这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戾气。
“皇后,我今日就是嘲笑你的,你说你,宰相就你一个女儿,你嫁给谁不好,非要嫁进这牢笼,有意思吗?”
没意思,贺兰絮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嘴。
她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宫里了,这其中又牵扯那么深,她能有什么办法。
太子又道:“今天你和那个疯女人的事情,我看见了,你怎么不打回去啊?你们端朝的女子,都只玩些心眼子,不动手的?”火山文学
贺兰絮略微意外,抬眼道:“你既看见是她故意冤枉我,却不帮我解释,还大晚上跑来笑话我?”
“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子噘嘴,“我巴不得你早日与那狗皇帝一拍两散,我带你回西凉去,那里的人干脆的很,我总觉得你也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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