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从小陪伴在原主身边,三个人算是青梅竹马。
自己这个外来客尚且如此意难平,花姜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也不是原来的皇后了,该有多难受。
贺兰絮在门外站了一会,独自去到了院子里。火山文学
月朗星稀,她给自己盖了个毯子,半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目光盯着天上的月亮。
沈如珩对她的喜欢和占有欲,难道都是因为宰相府。
现在他这样冷淡,一副对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是因为宰相府如今受制于他吗?
“皇后这是怎么了?”院子外的树上忽然落下个人影。
“太子倒是闲得很,夜夜往我这里跑,是生怕我们两活的太久吗?还是说,是根本不把端朝放在眼里了。”
“皇后还是这样有趣。”太子丝毫不顾这是在院子里,万一这时谁路过一旁的花道,就会透过竹子做成的围栏看到里面的情景。
大咧咧地坐在贺兰絮脚边的石桌旁,开口爽朗道:“你们端朝人向来假惺惺,我听说你白日被景云宫那位娘娘奚落了一顿,大家都传皇后心思宽敞,落得如此田地也不与贵妃计较,我以为皇后当真不在意,却不想,你是挑了个没人的时间对月自怜了。”
贺兰絮白了他一眼。
“对月自怜,太子说笑了。”贺兰絮淡声道:“我只是在想,人的喜欢,到底是源自什么。”
是源自权利,还是自保。
太子笑了笑,伸手敲了敲脸上的面具,发出两声低低的响声,说道:“皇后想不想看我摘下这个面具?”
“摘又如何,不摘又如何?”
“自然不能将皇后如何。”太子道:“只是能叫你想通一些事,不必如此迷茫。”
“摘掉看看。”贺兰絮闻言紧跟着他的话音说道。
太子脸上的笑意一顿,随即放大:“我就说,皇后是有趣之人。”
“不是你说的,你摘下面具能让我相想通很多事情?”
贺兰絮盯着他脸上的半截面具。
银灰色,看不出材质。
刚好挡住了上半张脸,留下的嘴巴和下巴,大部分时间皮笑肉不笑,光看这外形,就很难让人信任。
风吹过,太子的额角的发丝拂过面具。
贺兰絮想起宫宴那日宰相与她说的话。
要小心那个眼角有蝴蝶胎记的人。
那时父亲还没查清这个长着蝴蝶胎记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即便父亲查出来了,估计想给她递来准确的消息也是难如登天。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太子开口:“在我们西凉,身上有什么部位是自小藏着的话,外人看了,是要负责任的。”
贺兰絮闻言眼皮一跳,嘴角抽了抽,忍了忍才没有一晚上翻他两个白眼。
“皇后怎么想?”
贺兰絮道:“我觉得,身为男子,该少看点话本子。”
太子一如往常勾着嘴角,两只眼睛盯着贺兰絮,尽是笑意。
气氛诡异地和谐了一会,他忽然转变了话题:“其实比起皇帝,你这个皇后更出名。”
“我从前在西凉的时候,民间流行的故事,很多人传唱的一个,就是丑皇后痴迷俏皇帝,讲的就是你和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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