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木说:“她逼我自尽,还让我一定要死在储秀宫,许是这样才能将我的命算在皇后你的身上。”
贺兰絮咬牙,侧脸紧绷。
这个褚梦月一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之前让这个善木来给她下毒,若是成功了,顺其自然地查下去,她和善木都会死。
若是没成功,案子一查,最终查到善木身上,也能顺利地将嫌疑引到西凉。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这个案子沈如珩之前说要查,后来她一直待在宫里,倒是没关心这个了。
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必死的善木此刻还好好的在她眼前,倒是叫贺兰絮对这件事有了显得看法。
“善木,给我下毒失败,贵妃可有为难你?”
“未曾。”善木道:“倒是皇上,想借此钳制一下西凉太子。”
贺兰絮闻言,越发猜不透沈如珩的想法。
安顿好善木,贺兰絮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沈如珩此人,她原来从未真正了解。
初见就假装重病,若不是她那日侥幸看到他健康状况下的样子,怕是要被他那病恹恹的样子骗一辈子。
想起从前沈如珩对她的关心和占有,贺兰絮心尖上一阵阵刺痛。
假的,都是假的。
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沈如珩以前对她的好,无论是猜忌还是疼爱,都是源于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
如今叫他抓住宰相府与西凉勾结,他立马反手将宰相祈囚于府中,名正言顺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宰相府,在这内忧外患的危机时刻,被扣上了勾结他国的帽子,短期内是无论如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这日过后,贺兰絮就数着日子等立夏。
按照善木的说法,到立夏之时,若是沈如珩还没将自己交给西凉,怕是西凉就要撤兵了。
距离立夏还有一个半月。
深夜,贺兰絮刚打算就寝,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后窗再次传来响动。
贺兰絮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假扮太子的三皇子又来了。
她干净放下脱衣服的手走向后窗。
果然,她刚一走近,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敲开。
里面没点灯,月光照进来,贺兰絮看见那个人依旧跟从前一样,撬开窗户后就跨坐在窗户上。
看到里面的人,三皇子一愣,随即笑开:“皇后,在等我?”
“你动静那么大,我还以为哪里来的大耗子。”
三皇子脸上的笑一僵,随即笑得更加开心,像是完全没看见贺兰絮脸上的冷漠。
“几日不见,皇后脾气一点没变。”三皇子固定好窗户,将脸上的面具系在腰上,“听说了吗,过了立夏,你就要跟我会西凉了。”
贺兰絮手握成拳头,指甲戳的掌心生疼。
“未必,三皇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狗皇帝以为挟持了宰相就能夺来兵权,哈哈,他想的太简单了。”三皇子不屑道:“你父亲为官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一时受限,手下的兵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归顺到皇帝手中。”
他盯着贺兰絮,表情嚣张,“他迟早要向我服软。”
贺兰絮反驳:“兵权无论是在皇帝手中还是宰相手中,总归都是在端朝,一致对外的话,倒也不至于受制于西凉。”
三皇子挑眉:“你当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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