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瞥过贺兰絮身后,嘴角挂起一抹莫名的微笑:“是。”
注意到三皇子脸上诡异的笑,贺兰絮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
沈如珩立在桌子边,刚沐浴完,身上还挂着水汽。
他神色阴郁,目光在贺兰絮与三皇子之间游转。
贺兰絮心跳都停了一瞬,她往后退了半步,撞在墙上,耳后传来三皇子低不可闻的声音:“别慌,他什么都没听到。”
沈如珩长身伫立,视线紧紧锁着三皇子,开口却对贺兰絮道:“皇后不解释一下吗?朕竟不知道皇后与西凉太子熟识。”
听沈如珩这话,他是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他以为已经处理掉的三皇子。
贺兰絮咽了口口水,刚要解释,身后的人就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在我们西凉,妇人是可以随意交朋友的。看皇上这个样子,似乎这在端朝是有违礼法,那这样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跟皇上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三皇子跟沈如珩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君臣之礼,完全没有一丝卑微。
贺兰絮屏住呼吸,听着这两人的交涉。
在听到三皇子的话后,沈如珩看了眼贺兰絮,然后将目光转向他:“太子想要的,可以跟朕商量,夜访储秀宫,太子越距了。”
“宫中近来守卫森严,若是侍卫将你当成刺客给伤了,岂不是有伤两国感情?”
三皇子低头笑了声,回道:“多谢皇上关心,那些侍卫伤不了我。”
“絮絮,来朕身边。”沈如珩听了三皇子的话,突然语气一转,朝贺兰絮招手道。
突然被喊到名字的贺兰絮一怔,犹豫了一瞬,朝沈如珩走去。
像是为了证明贺兰絮是他的,人刚一走到沈如珩面前,他就把人揽入怀里。
“絮絮,夜里凉,与朋友聊天也要多穿些衣服才是。”沈如珩取下挂在屏风上的披风系在贺兰絮身上。
披风纯黑,用金线绣着龙纹。
这是沈如珩的披风。
贺兰絮想都不用想,沈如珩这做法是在告诉三皇子,她是他沈如珩的。
果然,站在窗外的三皇子眼神一暗,随即道:“这两日我的下属曾来信说,交战地的情况越发严重了,拖延不得。”
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沈如珩面朝着贺兰絮,眸光深寒。
他勾起唇,缓缓转过身,“劳太子挂心,若是当真可怜那些百姓,太子不妨直接出兵。”
“我出兵的要求也不难啊,”三皇子啧了一声:“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贺兰絮浑身一震,有一种她为鱼肉,认人宰割的感觉。
“贺兰絮。”三皇子当着沈如珩的面,就这么叫了她都名字:“你难道不好奇你那个贴身侍卫是怎么死的吗?皇上知道,你不问问他?”
一听这话,贺兰絮当即抬眼看向沈如珩。
对方却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皇上?”贺兰絮自以为沈如珩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总归是有理由的。
至少一直没弄出人命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恐慌了起来,那个暗卫只说顾羿是在她父亲遇刺的时候为保护她父亲而死。
现在一细想,父亲如何会遇刺?定时与西凉这事有关。
三皇子又说,父亲与西凉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促成……
她看向沈如珩,“皇上,顾羿……他是怎么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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