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人都能看着他去死,我不能。”
叶寒栖转身要走,脚步却忽然一滞,从衣襟里拿出个小布包抵到游落归面前。他垂下眼睫轻声道,“这次回来的礼物,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若不喜欢,丢了便是。”
说罢,他重新戴上面罩,即将要跳上屋檐的时候忽然被游落归拉住了手腕,他回头去看,有些不明所以。
游落归脸色仍是阴沉,将他刚才递来的布包塞进袖袋中,又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他。游落归扭开脸不去看他,声音低得只余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明日辰时,你扮做送饭小厮混进天牢。这是妄生丸,人服下后探不到脉象,与死人无异。假死三个时辰后,用以银针刺入神庭和印堂两个穴位,自然就会苏醒。监狱司司长是晏云霆军中旧友,他应该会助你一臂之力,倒时在牢里寻一个相貌和晏将军相似的死刑犯,顶上去便是了。”
游落归见叶寒栖呆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也不去接那瓷瓶,叹了口气便亲手将妄生丸塞进他的袖袋里。
“明明有便捷的法子,你偏要去走那条死路。”
游落归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还不走?穿这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去劫狱吗!”
叶寒栖捏紧了袖袋里的瓷瓶,傻傻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他。月色将他肤色映得莹白,那双大而圆的鹿眼猝然聚起了光辉。
他歪着脑袋对游落归笑,“厌浊,你真好。”
游落归心里猛地一跳,朝他摆摆手,“赶紧回去休息。”
“哎!”
游落归深夜归府,小厮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身上污渍惊叫了一声,“哎呦我的爷,出门前才换上的衣裳怎么就脏成这样了!”
游落归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仔细惊醒了祖父!”
他屏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屋里,书案上只留了一盏烛台,游落归换下了脏衣裳,对着叶寒栖刚刚递给自己的布包怔了很久。
等那灯芯长了,烛火发出噼啪声响,房中又暗了些许,游落归才回过神来。他将那小布包翻来覆去地看,叶寒栖常年驻扎北疆,那里条件艰苦,远不比帝京豪奢,就连这布包摸起来都糙得有些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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