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
贺言觉得既然电话已经接通了，那么秋城就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于是干脆拿着手机出了门，将门给关上后，应了声：“嗯。”
“你！！”秋城简直被他这慢半拍又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训道，“你跟我说，你今天做了什么！你今天做了什么！阿霖在哪！”
外边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有些刺眼。贺言从房里出来时，难免有些不适应，只能用手挡了一下太阳，耳边还是秋城滔滔不绝的话语。
“我知道，”贺言一边开口回他，一边往走廊里走过去，凉快舒服以后，接着说，“我没对他怎样，属于自卫罢了，他现在在医院，如果现在不是他在医院，那就是我了。”
“没办法，”贺言仿佛还没有感觉到秋城那要从话筒里透过来的怒火，淡淡地说，“我挺讨厌独自待在医院的，也受够了消毒水的味道了。不过当然了，你回来了肯定是想动手把我打个半死解气，到头来好像还是避免不了待医院里。”
他的语气平淡又是那么理所当然，从话筒里传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将秋城的怒火浇灭了一大半，整个人突然有点茫然了起来，不禁捏紧了手机。
曾几何时，他除了将贺言推倒压在身下侵占他，嘴上羞辱他以外，又何尝动过手……只是后来的后来，事情又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如今，事过境迁，好像给贺言的印象就是，除了会对他动手暴力对待他以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了……
秋城突然觉得心里很空，又很酸，仿佛被什么给狠狠地扎了几下，疼痛密密麻麻地传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觉得有些弧度又悲凉。
车还在马路上快速前行，他吸了一口气，**Y_Q_Z_W_5_C_O_M**声音有些低沉：“……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
贺言已经回到了主屋那边，没有了那两个烦躁讨人厌的家伙以后倒是清闲了不少，不过秋城的话却让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然我该怎么与你说话？”
秋城握紧了转盘，咬了咬牙，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言不发。
贺言推门进入了厨房里，对于话筒另一边的沉默，他没在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还是说，还这样说我怕了？求你别打我之类的？”
秋城双眼瞬间赤红：“贺言！！”
不知怎么的，贺言那听似不经意间的话语如同一根尖锐的铁丝，突然狠狠地钻进了他的心口里，搅得一团烂，血肉模糊，可那不知名的疼痛，却只有他自己体会。
“你对我也是，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你何必在乎我用什么语气说话？”贺言又说了一句，打开了冰箱，“我的存在可能就是为了让你疯狂折磨的，怎么都死不了，如你所愿，我贱命一条。”
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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