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方向正相反,两批人各自举着火把策马,与彼此擦肩而过。那场面实在算得上壮观,但却无人有闲心去欣赏。
若是从上空来看,就如同两条火龙,在山林间蜿蜒游走。
赫连恒前一天便飞鸽传书给了赫连禅——这次他们说是要和皇甫决战,但其实,是在跟四家氏族对峙。饶是喜欢留后手的赫连恒,也无法再保留实力。只要是能用之人,就必须得用上。
——
司马太芙那一动胎气,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临盆。
然而她疼到医师与稳婆都来了,却都不见要生的迹象。整个尉迟府都围着她,没日没夜地轮番值守着,生怕半夜三更的时候她突然要生,没人侍奉可就完了。尉迟崇也守着,饮食起居都待在卧房侧面的暖阁里,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的妻房。
直至今夜,司马太芙疼了近三日,终于是发动了。
“啊啊——痛……好痛——”
“君上,君上吸气、呼气……坚持一下君上,用力……”
“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尉迟崇不方便进产房,只能在暖阁里来回踱步,紧张又焦急地等着。他身边侍从茶水都递了两次,可他怎么喝也压不下忐忑不安的心。
“主上,这种事急不来的,您宽宽心……”“我怎么不急,那可是我的孩子……”尉迟崇没好气地说了句,几次站到了过道旁,想冲进卧房看看情况如何,可又顾及规矩不好入内,“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女子生产,拖延个好几天都是常事……”
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外面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掀开门帘进了暖阁中:“主上,都里传来的信函……”进来的兵士手里捧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显然一个是给尉迟崇的,另一个是给司马太芙的。这锦盒是千代皇室特用的,尉迟崇一看便知。
此刻司马太芙叫他心神不宁,开锦盒时手都在哆嗦。
尉迟崇细看了看里头黄缎上的字,又烦闷不已地将东西塞回锦盒里:“……我妻子生产,发函来让我去参加千代戎的丧仪?什么晦气玩意儿……”
“……”侍从提醒道,“皇甫淳现在当了摄政王,寻个由头把诸侯都叫去天都城,应该是想立威吧……”
“知道他是摄政王……”尉迟崇心里一直对此事暗暗不痛快,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不痛快——他们两家加上司马家,联手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但尉迟崇从来都没想过,皇甫淳真的能如此之快地进了天都城,甚至还看起来轻而易举的,就取代了过去千代戎的位置。
尉迟崇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我现在也去不了,芙儿还在生孩子,我怎么去?”
他恼怒地说着,话音还未落,外头又来人了。
另一名兵士拿着书帛进来:“主上!不萧山来的紧急奏报!”
“怎么偏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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