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赫连恒究竟装没装醉,实在是太幼稚;况且这原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气的不过是自己真心实意,男人却好像是在戏弄他罢了。
马蹄声在黑夜中有些瘆人,宗锦看着赫连恒的侧脸略略出神,穿着夜行衣的景昭忽地跑了过来:“哥!”
“啊,啊?”
“我跟江副统领去了!”景昭严肃地皱着眉,“哥万事小心!”
“我知道……”
景昭又冲赫连恒小声道:“主上也小心……”
少年说完就小跑着归了江意身边,飞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操着缰绳便调转方向融进列队中。
——小子确有把他的话放进心里,这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宗锦在心中默默地想着,竟有种“儿子一夜长大”的五味杂陈。赫连恒在旁沉声道:“你便待在此处,最多两个时辰,我们便会回来,我留影子护你安全。”
眼前赫连恒一行十队精兵,已只剩下了两队,外加他与影子们。显然赫连恒自己也须行动,否则他不必换上那身夜行衣;影子本是专门守护赫连恒的人,听见这话竟都乖乖往宗锦身后站了站。
宗锦蹙眉,抬头对上男人的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男人正以黑巾覆面,只留一双眼露在外面。
“你要去哪儿,”宗锦问,“他们一个去截杀东鹿,一个去东驿馆放火……你要去哪儿?”
“回驿站。”
“我跟你一起去。”二人对视着沉默了须臾,赫连恒才说:“那便换上衣服。……你们先行,留两匹马。”
“是!”
这般大事,必定不能耽误片刻;宗锦换夜行衣也换得飞快,还不往将玉佩藏进衣襟中,免得叫人认出来而露了行藏。剩下那两队十二人,骑着十一匹马迅速往西边绕行;待宗锦同样遮好他的面容后,他们一前一后驭马追去。
这里头最让宗锦讶异的,还是影子二人。
影子当真就像是赫连恒的影子,也不知练得什么轻功秘法,竟都无须骑马,待赫连恒一抖缰绳,影子们便噌得窜走,眨眼间便隐匿了身形。马儿穿行在林间的小道,二人俯身在马背上,树叶沙沙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气氛便自然而然地奔向了战事欲起那股味道。
奔驰了好一阵后,宗锦忍不住问:“你那俩影子,跟得上么?”
“不必管。”赫连恒只这么道。
他再问:“那你现在该告诉我究竟意欲何为了吧?”
“去了便会知晓。”
“……老子最讨厌故弄玄虚!”
宗锦骂出这句,男人却不再答话。
很快他们便到了天都城的城墙外不远处,不便再高声交谈;赫连军在树林里停驻下马,等着他二人晚一步抵达。
夜色将他们藏匿,赫连恒不再言语下令,而是轻巧地比出手势;宗锦不是太明白赫连军的暗号,他便紧跟在赫连恒的身边,一言不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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