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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喝了太多酒,午夜的空气又潮又热,只觉得喉头发紧,不停用手去扯脖子上的领带,时不时催促温泽轩再开快一点。
“你不用担心,会找到人的。”温泽轩安慰他。
楚芮还看着窗外,鼻子里嗯了一声。
公司里没有广浩波,好在门口的保安看见人了,说看到一个男人拎着花跟蛋糕,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说着话,好像是在数数,一直贴着路牙石走,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人,看上去,像是脑子不好。
听到别人说广浩波脑子不好,楚芮气得牙根儿疼,借着酒劲儿回骂了一句你脑子才不好。
温泽轩在旁边拉着他,说现在找人要紧。
楚芮跟温泽轩车也不开了,顺着保安一开始指的方向边跑边喊广浩波的名字。
楚芮后悔了,他明明答应了广浩波今天会回家,明明也知道广浩波的倔劲儿,见不到他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楚芮叉着腰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急得原地转了两圈,目光突然钉在前面拐角的花坛边。
远远的,他看见广浩波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好像是受伤了。
“广浩波……“楚芮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又让温泽轩赶紧回去开车。
楚芮往花坛方向跑,越离越近了他才彻底看清,广浩波后背弓着,两只手抱着还在淌血的小腿,嘴里痛苦地呻.吟着。
蛋糕已经摔烂了,盒子挂在花坛里的绿化树上,白色奶油烂泥一样糊在树杈上,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破败不堪地夹在石缝中间,被碾碎的花落了一地,红色花瓣上印着黑漆漆的轮胎印跟脚印。
楚芮看得额角突突直跳,跑到广浩波身边,蹲下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广浩波右腿裤子破了,小腿末端一道弯曲的大口子,血还在往下淌,脚踝肿得老高,鞋也掉了一只。
“谁让你大半夜跑出来的?”
“谁让你自己出来的?”
“手机也不带,你脑子呢?”
广浩波本来看见楚芮了还挺高兴的,听到楚芮吼他,原本小腿就疼,现在只剩委屈了,开口断断续续解释。
“你答应我回家的,你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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