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伙计做得好好地,蓼当家杀来没来得及跑。
好在我识字,又会算、能建账,他们留下我给抢到的东西记账簿,见我字写得好,便把我带走。唉!这下在他们那里呆了三年,不是贼也是贼了。
假如当初我能像长官这样遇到个贵人,也不至于有今日……。”
“那,你后来怎么又做了传令?”
“因为我脑子好、记性好,看见的就会画、会写下来,可能人也还算机灵,所以被一道天董帅(董七)相中,就把我要到他身边,再往后又去了蓼花子身边。
不瞒长官说,湖里那么多当家的,谁家长短我心里都有数。见了面该说、不该说的心里有分辨,办了几件事以后蓼花子就比较放心小人了。”
“那你这回把他们老底结结实实抖出来,不怕他找你家里报复?”
“小人只有个舅舅姓朱。被抓的时候在石口镇,他们都以为我是那里人,其实很小的时候父亲丢下我们母子去矿山再也没回来,母亲得病死后我在梓埠舅家长大。”
听余亮这么说,谢三儿倒是叹息了声:“原来也是个命苦的!”然后拍拍他胳膊:“不要紧,以后跟着我们,跟着李三郎便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小、小人从过贼,这也没关系么?”余亮小心地问。
“你这算个什么?娄自时手底下的将军都有降了我家都巡检的,把总、哨长就更多了!”谢三儿嘿嘿地笑:
“当初管俘虏的时候他们都在我手下,现在照样带兵打仗嘛!咱们这里好多地方不一样,慢慢你就晓得了。比方说,你知道的,我们不叫大人,都叫长官。
还有,见面是军人的行军礼,不是军人的行握手礼。队伍里见到长官不许下跪、磕头,咱这里讲究个人人平等。当官的也不许拿大,因为李三郎说了官、兵也是平等的。
哦,对了,咱们之间聊天你也不要总是‘小人’、‘小人’地,称在下就好。我们见到长官说话,都自称卑职或者标下……。”
余亮听得愣愣地:“乖乖,干嘛要这么多讲究,好像挺麻烦?”
“不麻烦,习惯了就好。”谢三儿摆摆手:“关键是要把自己和别人摆平等,这叫……职务级别可以不同,人格地位却是相同!
哎,反正你记着就是,将来你自然有明白的那天。咱们还是说正经的。”
余亮点点头,这才知道闹了半天这都是前边的铺垫,真正的戏码还没开始呢!“你熟悉陈元海、陈仝父子俩不?”谢三儿见他点头,压低声音说:
“这爷俩在湖西是大祸害!都巡检的意思是要把他们除了,你可敢跟着我去找他们,探探行踪、虚实?”
“陈家父子呵,这个好办、也早该办了!”余亮将大腿一拍:“他俩在湖西的名声太臭,好多当家都看不上。
只是因为这次军山湖响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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