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递过去给他看:“我自己在家时做的。”
陈三文接过来在手上画了两下,立即显出两个灰黑色的道道来。“这……。”
他扭头刚想问,忽然想到可能是人家的秘密、绝活,立即卡壳了。
李丹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道:“既然你我兄弟,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东西是用做燃香的法子把黑铅——哦,兴许你们也叫炭精——添加少许粘土做成条,晒干。
然后在木条上开半圆的槽,槽里抹点鱼胶将铅条放进去,再用树胶把两根木条对在一起,夹好。
过几天干了取下来,外表做成六角形状或打磨成圆弧,大功告成!用的时候使纸匕削去木皮即可。”
说着从自己挎包里摸出根未用过的:“喏,这就是做好时的样子。”
“贤弟此笔甚妙,无毛笔研墨之需,也不像炭笔般容易脏手。”陈三文看了爱不释手。
李丹大大方方:“这支送于三兄。只是……小弟有个愿望不知兄可答应否?”
“请讲!”陈三文心里高兴,赶紧道:“可是要我帮贤弟多做几支这笔?”
“猜对一半。”李丹笑着告诉他:“我想回去后请三兄和我一起完善这工艺,看看如何能大批出货。”
“你要做这个生意?”
“天下识字者甚多,工匠、艺人、商贾、医家、店户都会写字、绘图,要用这东西的何止你我?
有用途,材料也不难搞,这生意本钱能有几何?你不觉得可以将它做大?”
“贤弟是说‘你我’?”
“正是!我欲给三兄两成股子,请你来一起做个东家,何如?”李丹微笑着看他。
“这……,”陈三文难以拒绝这诱惑,稍微谦让便同意接受:“如此,我却之不恭了。
不过既然做生意伙伴,自今以后三郎只唤我表字‘江如’,莫要兄长来、兄长去的。”
“好、好,”李丹大笑:“得江如相助,我如生两翼,快哉!那么江如也唤我‘三郎’好了!”
陈三文点头答应,二人相视而笑。旁边众人不知他俩在高兴什么,总之队率乐他们也乐,一路上倒很快活。
眼看天暗,前边一盏灯光挑起。李彪骑着驴儿神气活现地从前返回,报说那有个酒家,后院有地方,可供行旅住店、打尖。
“天色已晚,咱们要不就歇在那里?似这般快,明天白日里咱们肯定到万年了。”李彪说。
李丹抬头看看天边云色,瞧陈三文也在点头,便问李彪:“到哪里了?前面可还有住宿?”他意思还想趁有些光亮再走一段。
谁知李彪告诉他:“三叔,走不得,前边是斧头岭了!店家说这几天已经有三拨行旅天晚时遇到过剪径的强盗,咱们何必冒险?”
“嚯,我等数十人、十几把刀,又有竹枪,还怕区区几个强盗?”
李丹回头一看,见是后面车上几位什长都下车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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