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下,望着那还在蠕动挣扎的青虫,一口吃下。
“臣岑扁,拜见陛下!”
左手典褚右手甘文禁,两个猛男虎视眈眈的看着岑扁。
只见刘恪依然不闻不问,快步走到了陈伏甲身边,将陈伏甲扶了起来。
其实汉军也挺惊愕的,尤其是从没有见识过刘恪挖地道技术的甘文禁。
就连布设的陷阱障碍,都能轻松度过。
这,就叫枭雄,能屈能伸,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刘恪倒也没看出岑扁这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问了陈伏甲一句:
“此间事了,不知爱卿打算如何处置这岑扁?”
但他不敢倒下,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就活不了,必须强撑着答应大汉的一切要求。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岑扁看了好一阵,陈伏甲才缓缓开口道:
“.”
如果换了他是陈伏甲,出使他国遭受折辱后,又以使节的身份,继续完成了任务,扬眉吐气,报了大仇,可不是五体投地,哭着喊着要把这条命都献给大汉?
岑扁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这大汉的皇帝好手腕。
见皇帝一直不说话,岑扁甚至怀疑,皇帝是想拖延时间,一直拖到他疼昏过去。
“大汉夷州刺史?早干什么去了?”
化成雨摸不着头脑,陈伏甲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色。
于是乎陈伏甲拿着石片,割开了伤口,将浓水脓血全部放出。
“汉使,这可是寡人最喜爱的饭食!”
“爱卿即为大汉使节,如今已至夷州,该如何?”
如此一来,即使是皇帝,也不好杀他:
“夷州钱粮,陛下可尽取,士卒、舰船,陛下也可随意调动。”
这样就能有理由把他杀了。
他侧着头对随从道:
“打!四十杖!只能多,不能少!”
但很显然,那岑扁只想着侮辱他,不可能找医者来给他治疗。
而且就跟有向导一样,灭了东胡人残部之后,就直愣愣朝着城里去了,一出地道,就是王府。
岑扁已决定蛰伏一阵,儿子不要了算了,反正他还年轻,还能继续生。
更兼有普六茹部的水师,等大汉皇帝回了琼州,多半再也出不来。
陈伏甲默不作声。
“好,爱卿出使夷州,收复疆土,大功一件!”
说不定还有跟着东胡痛打落水狗,报仇雪恨的机会。
岑扁自然不会不识趣,对着陈伏甲,磕头如捣蒜:
“归汉!归汉!归,都可以归!”
不然任由脓血在伤口中,必然会腐烂,导致截肢。
到时候他的小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条件反射般的,将手上的石片往岑扁脑袋上一砸。
一个大男人就要往自己大腿根上凑,别说他出身名门,就是对面的大头兵化成雨都顶不住这种酷刑啊!
不然以岑氏在夷州经营已久的威望,以及如此卑躬屈膝的态度,即使是大汉皇帝,也不好杀他。
就在同一时刻,岑扁来到了大牢里。
“臣不要这夷州刺史之位,只愿入朝廷做一小吏!”
“陛下莫非还是信不过臣?”
“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
就像是一个翩翩世家公子,对着俏丽侍女,大吟之乎者也,声音轻松,还带着几分打趣:
身边还跟着那个行刑的侍卫。
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到收拢人心。
刘恪不言。
陈伏甲撑着站起身,让皇帝一直搀扶着,有失君臣之仪,他想将胳膊抽离。
额头上被砸的伤口,血越流越多,又挨了四十杖。
“呵。”
陈伏甲哂笑一声,而后用尽力气将节仗狠狠在地上顿了顿,声音更大了几分,毫无名门气度,几近咆哮般:
“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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