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19章 磨刀霍霍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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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清理了所有门徒僧,断绝了一切灰色勾当——除了柜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兴善寺门口,无簪等香贩被护寺武僧轰走,未经许可不准来贩牙香。

  上座的眼皮子直跳。

  悟崐这一通折腾,令大兴善寺损失了不少财源。

  “阿弥陀佛!寺主这般谨慎,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有法师表示不满。

  悟崐冷哼:“谨慎?呵呵,这不是你们与上一任寺主造的孽?波颇离寺了,你们就非得斩断他的恩泽,结果傻眼了吧?”

  “昔日草芥一般的坊正青云直上,一举成为三品大员,还正好是雍州的父母官。”

  “昨日因,今日果,若持身甚正,或许能安然过关,否则等着倒霉吧!”

  “气量狭小,枉为出家人,本可为大兴善寺助力的贵人,生生被你们推到对面的玄都观,面皮臊不臊?”

  大兴善寺诸比丘垂首无语。

  悟崐之言,虽俗了些,却正戳中诸人的痛处。

  没有什么比从手上生生推开的贵人更让人心痛。

  出家人要六根清静,可有几个真的无欲无求?

  位于万年县延寿坊的崇义寺,寺主海光听到各种传闻,忍不住冷笑。

  崇义寺为长广长公主为亡夫赵慈景所立,背景响当当的,怕他做甚?

  “悟崐鼠辈,岂足为一寺之主?堂堂大兴善寺,竟风声鹤唳,有失佛门颜面。”

  海光可深记当年“除心头魔”之恨,自是借机嘲讽。

  说海光嗔念未除,他也认了,毕竟他没修到须陀洹境界。

  一果罗汉之下,皆我佛门徒,有嗔念不正常么?

  长安县北,修德坊中宏福寺,一身缁衣、执笔疾书的玄奘法师,眼角余光扫到奉茶的年轻僧人,淡淡地开口。

  “窥基,你的心境乱了。”

  窥基很想辩上一辩。

  我三车和尚,一车经文,一车自乘,一车女妓、女仆、食馔,尚心如止水,为什么会乱?

  然而,乱了就是乱了,再诡辩也没有用。

  “法师,雍州彻查诸观、寺不法,要清理门徒僧,声势浩大,且别驾下手颇狠……”

  窥基之所以是三车和尚,是因为他此时并未完全认同玄奘的佛理,故未称师父,身处僧俗之间。

  玄奘手犹未停:“贫僧寄居宏福寺译经,寺中事务自有上座、寺主、都维那主持,断无僭越之理。”

  “尔之剃度,便是天子亦知,非私度,惊慌何为?”

  玄奘之言,颇有“与我无关”之意,隐隐有一丝怨气,窥基没听出来而已。

  玄奘离乡多年,欲回缑氏县省亲,却为朝廷所止。

  哦,贞观十八年,缑氏县就省入偃师县了。

  窥基置茶碗,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弟子受教了。”

  整个长安城,唯长安县道德坊太真观无动于衷。

  但有凤真道长在,太真观连香火都不在乎,又岂能为俗务左右?

  观门紧闭,唯冲天的烟雾在表明,太真观在举行科仪。

  科仪之名,曰朝真礼斗,俗称“拜斗”。

  北斗消灾解厄,南斗延寿施福,故颂《北斗星君赐福真经》、《南斗星君延寿真经》。

  一般的道观于春秋二季为善信行礼斗法会,此际是凤真道长为病痛的天子礼斗。

  虽名出家,超脱凡俗,然父女天性难断。

  斗、米、斗光焕彩大圆镜、青龙桃木七星剑、朱雀凤凰朝仪剪、白虎戥点两生秤、玄武天蓬大法尺,七种法器,对应四方。

  法物之中有油灯,须长明不熄。

  这是一个女儿对阿耶的最真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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