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 第 2 章_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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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如玉的双腿,望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

  室内没开灯,只有一盏光亮可忽略不计的小夜灯,皎洁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打在陆白溪的鼻翼上。

  就是那样的一刻,华艺发现他心神不宁,似乎在紧张,紧张到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华艺凝视着冷汗愈来愈多的陆白溪。

  “这个时候发挥沉默是金的男人本色,似乎代表你默认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除了重复这句话,陆白溪继续行使自己保持沉默的权利。

  但绷紧的背部线条、交握在膝盖上间歇性颤栗的双手……

  种种迹象告诉华艺,这件事并不简单。

  恐惧是一块招惹虫蚁的腐烂生肉,它只会越来越腥、越来越臭,招惹的蛇虫鼠蚁越聚越多。

  最后把恐惧的宿主瓜分、蚕食、吞噬。

  9月20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华艺私自把药换掉的事终究还是暴露了。

  她在备孕,瞒着他偷偷做了一系列措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月,他竟一无所知。

  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当初,陆白溪、华艺都是坚定不移的丁克一族,于是一拍即合,有了这场被誉为天作之合的婚姻。

  ——“结婚之前你说你不喜欢孩子,你骗人。”

  ——“你以为我想生吗?为了你,我不知克服了多大的障碍,我花光了所有勇气才决定要一个孩子,我甚至去教堂的告解室里向神父忏悔。”

  ——“我心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想试试……”

  女子含着哭腔却冷淡自持的控诉飘散在暗夜里。

  那晚,华艺在浓浓的自省和无边的压抑中,背对着陆白溪,保持了一夜那个姿势。

  滚烫的泪顺着右眼划过鼻梁,冷却后再漫进左眼,与左眼的灼热混合,最后打湿了枕头,洇出一朵朵诘问自我的审判。

  半边脸泡在泪水的海洋里并不舒服,但华艺执拗吞下了所有的咸。

  陆白溪也留给华艺一个僵硬的背影,夫妻二人彼此保留着最后的默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依然没有一个人先开口问对方坚持丁克的初衷?

  华艺深知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也是陆白溪最后的底线。

  只要问了就会打开潘多拉魔盒。

  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等等,唯独把希望永远锁在了盒内。

  9月21号,

  华艺两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从医院职工食堂中出来,漫步到天台上透气。

  上面的风很大,吹得人头脑清醒,精神病患者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各种言论和夸张扭曲的表情从脑子里被暂时剔除。

  灰白色的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

  一架飞机从华艺酸痛的眼前划过,很快消失,仅留下一条洁白的长尾巴。

  阴沉沉的天幕被分隔开,像一张从中间撕开的白纸。

  刚吃的西兰花烩牛扒在胃酸的作用下发酵,华艺觉得很难受,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早晨闻到陆白溪的男士爽肤水开始,她这一天都很反胃。

  上午12:20左右,趁工作之余,华艺用手机给陆白溪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他是否已经安全抵达?

  短信发出去没有回应,就像石沉大海。

  华艺翻出通讯录,想给陆白溪打个电话,一眼就瞥见最上面的那条通话记录。

  上午11:33分打来的,通话时长16分钟。

  来电显示:华太太。

  华太太是谁?一个神经质,也是华艺的母亲。

  自从华先生去年逝世后,华太太就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精神一直不太稳定。

  华艺想起华太太在电话里说的话,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养了她的人,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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