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她点了最贵的龙虾。
一人一份石锅鱼翅,老板来下单的时候都“嚯”了声,温霁微笑:“第一次见面,我做东。”
省得他们以为张初越的太太小气。
这下人群兴奋了起来,哪里会给领导省钱,恨不得把工作上受的气都通过这顿饭吃回来,温霁还贴心地给他们叫了啤酒。
虽然是大排档,但食材轮斤算钱,温霁要请客,张初越不拦,领完证那天就把卡给她了。
酒过三巡,众人谈天说地,温霁也微笑应对,甚至摆出愿闻其详的认真态度,于是说着说着,郭旭东就开始敬酒,说张初越以前多不容易云云。
张初越就要皱眉拦住他的话,谁知道温霁跟他敬酒,笑:“他怎么不容易了,这儿好山好水的。”
这么一说,郭旭东就涨红着脸委屈了:“嫂子你不知道,我哥以前赚了钱都不舍得花,全攒起来寄给他的……”
话没说完,他身边眼疾手快的人“唰”地站起身,全都堵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前妻”二字。
张初越此刻一张脸铁沉:“你明天不用去保密部了。”
“呜呜呜呜!”
郭旭东呛酒:“全寄给他妈了,我哥可孝顺了!”
温霁笑意微僵,张初越的妈妈给了她一百万离婚补偿费,她说过要还,他说不必,却替她还了。
手里的酒涌过她唇舌,张初越抽走她的酒杯,说:“别喝那么多,虽然我明天休假,还是有人盯住你们。”
前一句是警告温霁,后两句警告一班小的。
下属们惊魂未定,连忙举杯祝他们白头偕老。
温霁喝得微醺,张初越滴酒未沾,今晚还要送她上船。
车身驶过旷野,两处不是山就是海,借着盏盏夜灯,她看着这寂寞的旅途,和曼哈顿的霓虹辉煌截然相反,而他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
被人笑话攒的钱全寄了出去。
“前面的空地停下,我想看看海。”
这儿是未开发的沿海线,温霁叫停了车。
张初越侧眸看她:“舒服点了没?”
他当她喝了酒晕车。
温霁松了安全带,替他把手刹拉上,双手撑着他椅背,长腿跨坐到他腿上。
车内没有开灯,昏暗中气息一下充盈狭窄的空间,温霁在摸他的腰带,张初越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喝醉了?”
他嗓音沙哑,已经在变。
温霁长发一垂,万千青丝掠过他脸,而后是低低的,小兽呜咽一般的哭泣。她哭时眼泪少,酸涩就足够涌动她声带,发出令张初越心软的声调,他磨了磨牙,说:“等我套上。”
温霁低着头,张初越不让她看,就来吻她唇舌,她也懂事,会调座位靠背,会双手搂住他肩,然而她的哭声却不似中午时的婉转。
将他舌头吸住的瞬间,她真的哭出了声:“我还不清了,张初越,我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他动作戛然一顿,嚯然去寻她屁股,“啪”地拍一声,将她拍清醒。
她条件反射地往他怀里贴近,紧着他,他喉咙低鸣,滚动,灼烫:“谁要你还,谁要你两清?你心甘情愿回来,到底是还债还是爱我?如果是还债,就给我下去。”
温霁不肯,慌不迭地努力起来,哭腔满满地说:“二十五个小时,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他要咬她唇舌,却不舍得用狠劲,只得在旁的地方教训,嗓音哑至极:“阿霁,我爱你,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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