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不给，倒怪叫人寒心的。”
“你还受害之人？那一脚给人踹出去的合着不是你？”孟高凡没好气地斥了一句。
“那我不也是防住了吗？若是我打不过他，受委屈的可不就得是我了？”
“你若连他都打不过，咱们西南军也不会要你，”孟高凡哼了一声，随后也不与她扯这话题，转而说道：“行了，咱们还得在镇南军中待上一段时日，他若再敢上前你只管打回去，也不必怕他传信皇都给你使绊子，我会替你禀明。只是他若不来招惹你，你便不必在意他。”
这就是避而远之的意思了。
江暮卿知道孟高凡虽是个正义之士，可一旦涉及到与战事相关，他就不想任何人掉链子，此时也就只有券江暮卿息事宁人。
然而后者却从来不是这样的性子，意有所指地问道：“此番对敌的是山中流寇，以常秋茂请援时的说法，其人足有万数，将军觉得是否属实？”
孟高凡微微蹙眉，虽不知她为何提及，却还是答道：“西面与南面算是最好守的，因而镇南军只有七万之数常驻边疆，还都是分散各处。为保边疆安稳，这七万人并不能聚集，因此哪怕只对上一万人的流寇，应对不及也是正常。”
经历前世，江暮卿自然多了几分考量，此时就算不知常秋茂虚报了流寇人数，也能猜测出不对的地方。
她不信孟高凡就没觉得哪里不妥。
“将军这样，倒也没什么意思，”江暮卿渐渐收敛了面上的笑，神色冷冷淡淡，“流寇若真有万人，常秋茂还能如此悠闲？只怕人家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地，都早早就攻打了过来，何必怕这不能聚集一同抗敌的七万人？再者，以一万军力对一万寇贼若都不能得胜，镇南军还真是一群废物。”
她把话说的明白，也不怕孟高凡生气，甚至丢下这句话转头就走。
然而没走几步，孟高凡也终于出声叫她站住。
“你想如何？”孟高凡问道。
江暮卿没回头，仍然是语气冷冷，“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将军想如何。镇南军风气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常秋茂才上任多久，就把一个边疆的军营弄得乌烟瘴气，长此以往必受其害。七万人确实不多，就拿咱们西南军而言，只做一个援军的补给就有五万数，这些个副将哪个挑出去不是以一敌百的将才？这才是一支军队本该有的模样。”
孟高凡不免陷入深思之中，其实他为将多年，一直都没把西南军放在多高的地位上，也从来没有置喙过各方军力的安排。
然而常秋茂这一次未免做的太过，他心中本就不满，此时听江暮卿说了一番就更加是摇摆不定。
“常秋茂既是丞相麾下，那以我西南军的地位一时恐怕撼动不了他，你有何高见？”
见他有所动摇，江暮卿才换上笑来，然而说出的话却不近人情。
“丞相也好皇上也罢，都断不会在一个废人身上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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