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卿想不明白。
可不论是为何，她都不想再把顾谨之牵扯地太深。
他就算不能当个四海闻名的大将军，也至少能当个无忧无虑的风流公子，而不是如自己一般背上血海深仇，逆势而行。
“好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呢，晚了恐怕她要担忧，表哥也早些回去歇息，今日毕竟忙了一天。”江暮卿伸手拍了拍顾谨之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随即就见后者的面色有些是颓败。
“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来找我，我欠你爹的恩情不小，总得在你身上还回来。”这句话甚至带了几分急切，好像生怕江暮卿要跟他断了往来。
可江暮卿又怎会不知当初江崇安不过随口一句？点点头答应下来，却没怎么真的放在心上。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戌时，等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回到江家，与江厉简短报备，就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回琼华轩的时候，江暮卿的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果然刚进院子就看见顾氏与江临舟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前者满面愁容，后者也睁大一双发红的杏眼。
“阿姐！”江临舟看见她时反应最大，小跑着扑了上来，随后就蹭进了她的怀里。
宫宴对于江临舟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她不过只是困倦的揉了揉眼，曾经疼爱她的父亲与兄长就都被盖在了白布之下，所以一听见江暮卿说要去宫里，她就硬是不安到了现在。
好在江暮卿回来了，全须全尾，也还是鲜活的一个人。
“今晚临舟就去你那儿睡吧。”顾氏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看见江临舟就粘在江暮卿的怀里头，也不忍心将这姐妹二人分开。
只是说完过后，她就一人回了屋中，对于今日宫宴上所发生的事情并未多问。
江崇安还在的时候，这些事情就轮不到她去管，顾氏自认不如江暮卿，所以更不想给她添堵，也对她付出了全部的信任。
“走吧，咱们回屋里头再说。”江暮卿将妹妹抱了起来，小声在怀里哄着。
江临舟埋头在她的颈边，好半晌才突然问道：“那皇宫就是龙潭虎穴，阿姐为什么还几次三番地过去？”
江暮卿微微一愣。
她不能说要替父亲和兄长报仇，也不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江临舟年岁太小了，而她也希望妹妹一生都接触不到这些黑暗。
所以思来想去，江暮卿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临舟在担心阿姐？”
江临舟点了点头。
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江暮卿却没有丝毫顾左右而言他的愧疚，反而说道：“阿姐可厉害着呢，你和娘也不必过多担心，若下次娘再在外头等着，你就劝她回去。”
“可爹和大哥也很厉害。”
绕来绕去，却还是到了这个话题上，江暮卿知晓今日怕是绕不过去了，只能轻叹一声，拿以前常开的玩笑回她。
“大哥连我都打不过，算不得是什么厉害的人，所以你就算不信大哥，也得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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