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初夏早提前从聚仙楼定了饭菜,傍晚时分会直接送到王家。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贝初夏一早就赶到了王铁牛家中,帮忙打下手。
喜娘用一根细线给贝春雨净面后,用手沾着小盒里的香脂细细涂了一层。
待香脂吸收之后,便是上粉,细细的粉面铺在女孩娇嫩的脸上,很快便融合。
淡扫峨眉、鬓颊嫣红、朱唇轻点,铜镜中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顾盼流离。
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一身红嫁衣,纤纤作细步,元宝髻上珠钗微扬,精妙世无双。
“姐姐好美。”贝初夏瞅着新娘,羡慕说道。
“你本就俊俏,这梳了红妆更添了几分妩媚,我瞧着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姐姐的天生丽质。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贝春雨抿唇轻笑,眼神柔情似水:“你呀别着急,等你出嫁的时候,一定比我还美。”
“唉,我是比不得的,从小皮野惯了,姐姐的温柔如水如何学来?”
贝初夏嘟着唇,郁闷至极。
所谓娘生两胎,必定一人性柔,一人性刚,很少有两人同柔或者同刚的性格。
偏偏巧了,她就属于性刚的那位,从小性格活泼。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的兴趣越来越浓。
贝元弘说起这两个女儿,亲口称赞过贝初夏更具灵性,是个有慧根的文人。
如此,备受鼓舞的她,身上男孩子气息才收敛许多。
贝春雨摇摇头,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说你小时候皮野倒是真的,可是女大十八变,现在的你可是和原来大不相同了。”
她冲着贝初夏眨眨眼,不以为然:“你没发现,你和木少爷在一起的时候,会格外温柔吗?所以说一个女孩子温不温柔,全看是要对谁。”
有吗?
贝初夏脸一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过去,简单吃过午饭,收拾东西的功夫花轿已在门外等候。
喜娘给新娘子重新上了唇脂,最后盖上红盖头,让贝初夏亲自搀扶着新娘上轿。
说起各种礼数,娘家婆家都算在王铁牛家一并办了,坐花轿就是走个形式,外面热热闹闹转一大圈,再回来举行仪式。
四名轿夫喜气洋洋抬着花轿一步三晃,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前有唢呐开道,后有喜娘陪伴,花轿前头是两名轿夫,一个抬着两个方形的大红木箱,另一个担着两个大红包袱,装着贝初夏为姐姐亲手置办的嫁妆。
不算名贵,却费了不少心思。
从四季衣裳到简约的金银首饰,有书籍字画,还有锦缎布料。
其中最精美的是一只翡翠雕花玉镯,是用贝初夏买的一块毛料精雕而成。
这块青糯种料子不算很大,她本是打算雕刻扇坠,却没想到打开之后品质极好,几乎无暇无裂。
她想起姐姐最喜欢的饰品就是玉镯,铁牛哥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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