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能主动说让贝初夏去看狗子别坐着了,也不能让贝初夏坐着不停喝白开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穷了感觉连客人都怠慢了,更别提能淡定地和客人随便聊聊天。
“陈大叔和荷花婶子想必都很忙,我就不打扰太久,先去隔壁看看狗子吧。”贝初夏贴心地站起来,询问陈耀才。“好。”
陈耀才明显松了口气,站起身领着贝初夏往隔壁走:“你千万小心些,别被传染上。”
“我知道。”贝初夏点头。
出了门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院子里脸盆里的水浸湿,拧干后围在自己的口鼻处。
陈耀才一推开隔壁的屋门,后面的贝初夏虽然捂着鼻子,却还是闻到一股浓浓的发霉味儿,穿透湿手帕,直接侵入咽喉。
狗子的居住环境简直可以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
贝初夏从没见过比这个更糟的屋子,屋内阴暗潮湿,黑乎乎的,四面黄土的墙坯表面布满了绒长的霉菌,白的绿的都发着黑。
屋子一角的地上有一张发霉的床板,床板上胡乱堆着一床被褥。床板的前面有两个碗,一个盛着水,另一个碗里有一点干饭粒儿。
黄土的地面除了坑坑洼洼,还有漏进来的雨水窝在坑坑里,在光线昏暗的屋里有点明晃晃的。
这个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是一种奢侈,分明连个狗窝都不如。
贝初夏只看了一眼,就心酸不已。
“这……也是没有办法。”陈耀才带着浓浓的鼻腔低声说道。
他能感觉到贝初夏心里的变化。他住的也是土坯房,只是稍微干燥些。狗子有传染病,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只能独自住在这个和狗窝一样的屋子里了。
目光在屋里打量一圈,贝初夏终于从床板上堆着的被褥里,发现了一只怯怯的带着戒备的眼睛,在偷瞄她。
这个微微隆起的小身体,尽管卷着被子,看起来依然那么瘦小。
“狗子!”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狗子窝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灰色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惊异的光芒,明显对来人很好奇。
贝初夏轻轻走进去,在床板前蹲下来,伸出手去扒开一点点被褥:“我是来看你的,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被褥很潮湿,她猛得摸上去有点冰凉,真不知这被褥能不能为里面的小身体保暖?
她并没有全部揭开,因为怕吓到他,一看这孩子就是一个人独居惯了,她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已经让他不敢把脸露出来。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揭开一点的被褥里,露出一双怯怯的圆圆的大眼睛,看她一眼很快就撇过头去。
他不想理她!
贝初夏浅浅笑了笑,柔声说道:“你是叫狗子对不对?我叫贝初夏,你可以叫我初夏姐姐。”
狗子依然没什么反应,不过她并不着急,声音依然很轻柔。
“真是抱歉啊,我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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