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旷野之上，密集的炮击依旧持续着。
炮弹成片的落下，准确的落入到守城骑兵的队伍里面，每次都能夺走数百个鲜活的生命。
十多个火枪方阵，按照三段式防守攻击，那雨点般的铅弹，泼洒在最前排的骑兵身上。
虽然这些骑兵都穿着甲胄，但是根本无法阻挡火枪发射的铅弹。
铅弹射穿了甲胄，灌入到那血肉之躯。
此时，主将余华站在城头上，看着这诡异的战场，脸色早已经是一片的煞白。
袁崇焕苦心经营的这支精锐骑兵，都没能给对方带来大的杀伤，便已经开始崩溃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的严重的怀疑。
纯火器的军队，真的这般恐怖吗！
火铳火炮，精锐能够这样使用！
余华懵了，而其他的将校也懵了，在这场颠覆性的战争中，他们彻底迷茫了，恐惧了。
“前进。”
蔡锷抓住了时机，在敌方骑兵崩溃的那一刻里，发出了追击的命令。
火枪兵方阵，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缓缓逼近。
枪声，还在持续着，那些内心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的骑兵，终究还是彻底的崩溃了，开始溃逃。
后方的炮兵阵地，炮火开始向着前方延伸。
看着彻底崩溃的己方骑兵，余华呆若木鸡，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那三个字眼。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野战，已经成为了定局，蔡锷带领着本部人马，有序的向前压紧。
而此时，后方的炮兵，暂时停止了对骑兵的炮击，开始调整炮口，那些黑乎乎的炮口，开始瞄准城头。
比起宁远的拥有的火炮，蔡锷的新军所使用的火炮，都是最新式的佛郎机火炮，其中，不缺乏那种专门攻城的大口径重炮。
这些火炮，射速快，填装方便，而且射程要比宁远的旧式佛郎机火炮要远的多。
当火枪兵队伍接近到了城头火炮的射程边缘时，蔡锷举起手来，大军瞬间停止了前进。
整个过程里面，没有任何的混杂，几乎是已经达到了令行禁止的程度。
看着城下这支纪律森严的军队，余华心中胆寒。
北镇，何时出现了这样一支恐怖的铁军呢！
轰。
蔡锷部的炮兵阵地上，再次飘起一团团白色烟幕来，数百颗炮弹，从天空中划过，最终落在了北城墙上。
天崩地裂。
整个城墙都在瑟瑟颤抖，余华一个没站稳，身子趔趄，险些趴在地上。
他的运气倒是也不算太差，最近的那枚炮弹，落在了他身边一米开完的地方，将两名参将给砸成了血团。
因为是普通的实心炮弹，而不是开花弹，余华也没有遭到波及。
等到余华站起来，目光之中看到的，是城头上的一片惨剧，到处都是残肢断体，到处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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