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火花,连点儿温度都没摩擦出来。
他转道过段老板这里,正逢难得的休息日,工人们蠢蠢欲动,旅馆里塞满了人,时不时就有人经过向段老板打个招呼,他也不好开口,搓着大腿想了想:“你怎么换了条手链?”
“我天天换。”女人卷好一支烟就夹在唇间,不打算打开话匣子。
“那我走了,等我爸来了你就跟他说我跟你玩了一天。”
“好的。”
“那条珍珠的呢?”
“丢了。”
开天辟地五万年,老张没碰到解决不了的事。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他闺女身上屡屡碰壁,现在在千红身上也碰了,感觉千红和他闺女之间存在某种共性,解决了千红的问题就能打破他和闺女之间的壁垒。
晚上果然被他闺女臭骂一顿,把布娃娃扔在茶几上。左思右想睡不着,醒来时好说歹说央求着他二姑娘花费宝贵的星期天去陪千红姐姐坐一天,他想法朴实,觉得同类差不多的年纪能摩擦出点儿友谊的火花。
他不知道的是,他二闺女很不给千红面子,进了门问有没有武侠小说,千红说没有。
“没碰上?按理说她早就走了呀,你哭什么?让色狼给追了?你是什么人物,提刀抹了他们,还怕这个?”他有心开玩笑,后座就像坐上来个鬼,连抽泣声都没了。他反复回头确认坐着的是钱千红本人,双手搭在膝盖,手指间狠狠搓弄着一串珍珠手链。
仔细一看有点儿眼熟。
哭得抽抽嗒嗒的村里女孩就像给按了开关,一下子站住了,抹了一把脸好像没哭过似的,闷不作声地坐到后座。
“你不是和段老板走么?她人呢?”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开不了口?
昨天晚上也是他福至心灵没真的回家,在城区给孩子买了个脑袋拧不下来的布娃娃当生日礼物,中年男人完全忘记了他女儿已经亭亭玉立,正满心欢喜地想象他姑娘眉开眼笑的样子,驱车路过大桥的时候冷不丁看见一团小小的影子边走边哭。
老张搔着隔夜的蚊子包抱怨说这是什么世道,冬天都快来了蚊子还他妈地生生不息,公蚊子和母蚊子真是他妈的一交-配就让世界人民咬牙切齿。
不作声。
“段老板掉河里了?还是你君子报仇这会儿把她推下去了?”他诧异,半晌没开车,索性下车到桥边看看,再坐到后座和千红并排,“和你张哥哥说说。”
“没事。”千红垂下头,嘴巴闭紧,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咱回吧。”千红说。
“手链咋回事了?”
如果时间再晚两三个小时他就把这当成鬼片的开始,踏烂油门迅速逃离这片地方,不过他还是靠边停了,怕什么离家出走的少女走到厂区给那些色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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