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妈妈也坏。
孔来娣一听，来火了，抬起巴掌就要动手。
杨素芬一见，哪里能让客人在自家打孩子？
赶忙把孔来娣怀里的女孩抱了过去，低声哄着，“姨去给你拿糖糖吃，不哭了啊。”
小女孩一听有糖吃，这才被哄好，嘴里念着，“要糖糖！”
杨素芬家里孩子都大了，儿子上高中女儿上初中，都在学校寄宿，一星期才会回来一天，这不过年过节的，家里哪里会有什么糖？
说拿糖给孩子吃，就是一着急随口一说。
看孩子真要上了，杨素芬也无奈，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屋里转了转，想着，要不然去厨房里拿点白糖先哄一哄再说。
江芃芃看庄团长爱人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就猜到了杨嫂子在瞅什么，她起身朝着杨素芬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白兔递给小女孩，柔声哄着，“给你糖。”
杨素芬一看，松了口气，对着江芃芃笑了，“还好你有糖，我刚才一着急，说完以后才想起来我家这没爱吃糖的孩子，哪里有糖？”
“嫂子就是惯着孩子，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是了，瞧还把嫂子你给急的。”孔来娣跟着过来笑呵呵的说了句，然后瞄了眼江芃芃，“江妹子口袋里还随时藏着糖哪？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其实不是江芃芃口袋里随时藏着糖，而是秦蘅那藏着糖。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习惯，走来的半道上，忽然就给她塞了两个大白兔奶糖。
把她当孩子似的。
那天在老家陈文晴来找她的时候，秦蘅也是摸出了大白兔奶糖给她，让她给陈文晴。
虽然不知道孔来娣为什么要在后面添了这句话，但是江芃芃听得出来，说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是什么好话。
江芃芃看了眼话中有话的孔来娣，索性将另外一个拿了出来递给了躲在边上两手背在身后一脸倔强的女孩。
“还有一个给你。”江芃芃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她总更喜欢这种懂事一些的孩子。
“谢谢姨姨。”小女孩也没和江芃芃客气伸手就接了过去然后放进了口袋里，并没有像妹妹一样接走就立刻剥开吃了。
“你这口袋里藏了多少大白兔奶糖啊？”孔来娣站在那笑着，“和我这大闺女似的，口袋里啥都有。”
杨素芬笑出声，“你家秦蘅给你的吧？他放假之前托我从市里给他带回来的，你家秦蘅把你当闺女宠了？”
江芃芃没想到这奶糖还是经过庄团长爱人之手才到秦蘅那得，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还以为他是给家里亲戚的小孩带的，没想到是专门给你买的，我是真没想到啊，秦蘅那性子原来也是一个这么会宠媳妇儿的人。”杨素芬朝着江芃芃眨眨眼，一脸调侃之意，“芃芃，你没嫁错人，能把媳妇儿当闺女宠的男人，那铁定错不了。”
孔来娣一听，撇撇嘴，“在我们农村那，二十岁的姑娘各个都当妈了，要还给男人当闺女宠，这性子给宠的能当个好妈吗？做事能稳当吗？我倒是觉得咱女人家还是别太娇气的好。”
“嗤。”曹丹萍坐在那冷笑了声，“在你们村还有二十岁就死了的姑娘吧？孔嫂子不是一样特立独行活的好好的？是不是你们村那边二十岁姑娘怎么活的，全天下女人就要怎么活？”
江芃芃和杨素芬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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