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江建业轻蔑地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一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
江辞却没有急着给答案，他坐在沙发里，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点在沙发上。
见他不说话，江建业就说：「怎么？不敢了？知道自己说大话了？」
江辞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原来大伯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你说什么？」江建业陡然发怒。
「华新电子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而且企业以精细化高质量著称，大伯倒是有胆量，有这个自信和人家合作，可人家还担心用了你的东西，要砸了招牌呢。大伯，不管做人还是做生意，都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不要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江建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江辞这么一个小辈说教。
他听得脸都憋红了，都气得火冒三丈了。
江辞接着说：「大伯也别觉得我这话过分，咱们家做出来的东西什么质量，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家里多多少少肯定也和华新接触过，人家为什么不用你的东西，看样子大伯还不太清楚。大伯这般盲目自信，也难怪……」
他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意味不明地冲着江建业笑了笑。
江建业本来还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儿却是真的被江辞的话镇住了。
他总觉得这臭小子好像知道点什么。
江辞笑了笑，「不过，大伯要是真有这个自信，我倒是可以让您去参加华新的招标会，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要看您自己了。」五16○
华新每次招标之前，都会先做一个筛选，淘汰掉市场上大部分的公司。
显然，老江家这几年是连华新的招标会都没进去过。
被江辞毫不客气地揭了老底儿，江建业终于收了收气焰，哼了一声说：「你要是真能让我们进入华新的招标会，就算你勉强合格了。」
老太太也没有别的意见，意思就是同意了。
她还是忍不住问：「小辞，你打算怎么做？要和华新那边联系上可也不容易。」
江辞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徐娟在心里把华新的位置放得这么高。
他忍不住想，他们现在因为一个招标会就这么高兴了，要是哪天知道华新的新任老板是他……
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很爽呢。
他眼底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愉悦，才说：「怎么做是我的事，奶奶就不用操心了。」
他还能怎么做？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事儿他不操心，令他挂心的，是别的事。
他说：「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做到。但是奶奶您答应我的，也别食言。奶奶既然是站在商人的角度上和我谈，那必然没有单独我一方做事的道理。如果招标会的事儿成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奶奶您以后别当着江楚言的面说难听的话就行了。」
他虽然不觉得江楚言会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但他也不愿意让她听到这些难听的话。
老太太刚刚有些恢复的脸色又沉了沉，半晌，才开口：「好，奶奶答应了。」
江辞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去找江楚言。
只不过出病房之前，他又停下脚步来，回头说了一句：「既然事情都谈完了，奶奶您也别在这儿装病了。在家里可比住院舒服，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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