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于世。”
“孙自离去,祈爷毋挂念,天已入冬,爷万望平安,国事操劳,孙祈爷将国事交于二弟允炆而代劳,万事以身为重。”
“怀愧为人子,愧为人孙,怀之微末,始终不得爷之万一,于国之掌控,于家之平衡,于信之许诺,如是种种,实纠于心,而难决断,此孙软弱也。”
“爷爷,对不起,我依旧太弱了,我依旧很难优柔寡断,可我不知该如何选择,如果换做爷爷,爷爷会如何抉择?”
“爷爷你教了我很多事,可从没有教过我在面对情义国家孝孰轻孰重,孙儿也判断不好,孙儿惭愧。”
朱元璋抿嘴420咬牙,握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件和朱怀掷地有声的请教。
他踟躇了。
事情的原委他从没有去查过,也不想查,他就是觉得朱怀背叛了自己,很主观的就这么认为。
古人常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朱元璋执政一来广开言路,非但有锦衣卫还有都察院科道言官。
他需要谨慎的听听大明各种声音,然后在给自己每一个执政的措施下决断。
在国事上,朱元璋雷厉风行。
但在家事上,朱元璋却从没有想过兼听。
而今看到这份沉甸甸的信件,朱元璋心里五味陈杂。
他沉默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许久许久,面对朱怀的请教,他竟一时间也难以给出答案。
做老的都开始踟躇,做小的能怎么选择?
且自己着实也没有教过朱怀如何在礼乐情义之间抉择。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朱怀占四,朱元璋占四。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东西,又有什么权力去要求朱怀做到?
他将书信缓缓放在桌子上,起身,找了一盆水,一片布匹,缓缓地开始擦拭朱怀的书桌。
他的动作很慢,更像是在思考。
良久后,他将抹布放在桌子上,背着手走出书房。
“吕芳。”
太监们在就在外等候着朱元璋的呼喊。
“奴婢在。”
朱元璋道:“着内宫安排宫宦婢女,按制送与清宁宫。”
吕芳一愣。
朱元璋背着手朝前走去,脚步顿了顿:“宣蒋瓛,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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