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是他们和我一起努力过，江甜，”6允信唤她，嗓音沙哑，轻慢到近乎气音，“我也有心……”
他尾音颤，阖了眸。
江甜听得心惊。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永远第一，喜欢插着裤兜，沉默寡言，表情松懈甚至有些傲慢。
为什么会，会……
6允信身体温热，心口的衬衫被浸湿，起凉。
他用下巴摩了摩小姑娘柔软的顶，看远天星河一线，深邃的眼里有红色，润了些湿意。
“我下去抽烟。”
江甜不放手：“你的烟我闻不到烟味。”
“我想过戒，没戒掉。”
“……”
直到很久以后，江甜和6允信都清楚地记得那天是3月21号深夜，3月22号凌晨，江甜2o岁，6允信22，下了场大暴雨。
路虎岿然在树下。
车内，江甜红着眼抱6允信。
6允信断断续续抽烟。
两人都没说话，也都没合眼，直到快六点天蒙蒙亮，才昏沉沉睡去。
九点，6允信还在睡，江甜被自己手机闹钟吵醒，刚滑掉，施志电话进来。
她眸色暗了暗，小心翼翼把6允信扶到一个稳定的姿势，蹑手蹑脚下车，走远了一段距离。
雨后的草坪有放线菌的味道。
施志歉意：“甜姐儿吵到你了吧……我给允哥打他关机，冯蔚然说你和他在一起，”施志道，“公告已经出来了，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谢谢允哥的一些建议，为允哥的退赛感到抱歉，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交流——”
“滚你妈！”
江甜三个字骂了，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柳河里。
水花“噗通”，跌宕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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