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要从可行性度上来考虑，原来她已经提前做好了这么多准备。
曾巧看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挺好的。”
“你呢？”顾桥问。
曾巧愣了愣：“我什么？”
“你打算做什么？”顾桥耐心地问，“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在给你表妹收拾烂摊子，要照顾你爷爷的情绪，又要替凌幸收拾烂摊子，还得帮你父母分担很多事情，我想做什么你也无条件支持，我还在电脑里找到了之前帮人做离婚策划案的资料，也是你在帮我。”
她歪着头靠在曾巧的头顶：“你想做什么？你自己想做什么？”
曾巧都快忘了，自己是学编辑出身的。
曾家的事从上一辈开始就是全家人都不能提，但必须时刻准备收拾残局的局面，曾巧早就已经习惯了，后来读大学也是就近选了个大学，还是最不需要花费时间的专业。
毕业之前顾桥就已经开始试睡员的工作了，那时候曾巧经常帮她修改稿子，再后来就一路浑浑噩噩走到现在。
“我想捡起我的老本行，”曾巧说，“以前总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但兜兜转转做了这么多事之后才发现，其实我还是喜欢当编辑。”
顾桥“嘿嘿”笑了一声：“我就知道，”然后她调出另一个文档出来，“你看看这个。”
她居然帮曾巧整理了简历，投给了她合作的出版集团，人家对曾巧的履历非常满意。
“现在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顾桥乐呵呵地说，“如果你愿意呢，到时候合同让宁恒的法务一起帮忙看看，女人嘛，搞事业超酷的！”
曾巧当然愿意。
有了孩子之后，她居然比从前更希望去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爱，并不是每天围着她团团转，而是身体力行，用自己的人生经历做给她看，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立起来。
她们俩正聊得起劲儿，突然有人在外头敲门。
顾桥和曾巧对视一眼，被窝里太温暖了，两个人都不想起来，于是顾桥高声说：“门没锁，进来吧。”
门“咔哒”一声响，被人从外拧开锁，凌幸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来。
这让顾桥和曾巧都很意外。
毕竟凌幸之前和顾桥有那么多不愉快，曾巧下意识想避免她们直接接触，就想爬起来：“是来找我的吗？走……”
但话没说完，就被顾桥给压了回去。
“什么来找你的，这可是我房间，”顾桥没好气地看着凌幸，“枕头都抱来了，还不赶紧进来，把门关上，好冷啊。”
凌幸怯生生的，赶紧听话地把门关上了，但走过来也不敢直接上床。
顾桥主动往边上挪了挪，把曾巧另一边的位置空出来：“挨着你姐躺下吧，家里有孩子呢，感冒了太容易传染给她了。”
凌幸这才爬上床，挨着曾巧躺下。
“你这脸……”顾桥说话也确实没有太含蓄的习惯，“照着我整的吧？”
凌幸脸上的假体虽然已经取出来了，但磨骨的地方不可能再恢复，顾桥又不瞎，一眼就能看出她和自己像的地方不怎么自然。
“假体已经都取出来了，不然会更像，只是没你自然，其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因为谁？”
现在的顾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她有限的信息量里，跟她关系紧密的男人无非就是宁弈州和凌风，但他们一个是凌幸的亲哥哥，一个是凌幸名义上的哥哥，好像都不太可能让她这样发疯。
凌幸也不瞒着：“因为我哥啊，”她顿了顿又说，“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我哥。”
“哦……”
听出来顾桥故意拖长的语调太过意味深长，凌幸又急急解释：“我当时想哄他给我妈捐肾，他又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才照着你整容的，你可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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