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石头阴影不紧不慢叫了一声：
“滚出来。”
哆哆嗦嗦的，石头后面果然出来一个男人。
脸色发白，一脸懊丧，裹着红色床帐，正是楚小六。
“……你不是跟韩临在一起么？”秦佳年问，气得有点想捶地。
“他不是人！他丢下我跑了！害我被女妖怪捉住！”
提起这件事，楚小六都想喷眼泪。但面前是两只女妖，他强忍住了。
秦佳年：“……”
倒霉催的蠢娃。
抱着个金大腿都能抱丢，死了算了。
十三娘冷冷笑着：“接下来，你好好感受着。我先把你慢慢磨死，再开始享受我的美食。”
秦佳年惊：“等等！”
一尾巴拍打下来，她身上骨骼发出咔嚓咔的碎响，噗的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差点被拍成人肉饼。
身上一直笼罩的妖气保护层发出可疑的脆响。
不好。
妖丹！
秦佳年垂头，挂在脖子上的，属于拜月银狐的妖丹在刚才那一记用力拍打之下，居然碎掉了。
这是什么山寨货？
浓郁的拜月银狐的妖气从妖丹里逃逸出来。
秦佳年身上的伪装逐渐脱落，露出本来的模样来。
一张素白的脸，看上去格外无辜可怜。
捂着脸围观的楚小六目瞪口呆。
“……阿翘？”
秦佳年翻了个白眼给他。
这表情他经常见到，很生动，很熟悉。
楚小六呆了两秒，又有点崩溃。
“你，你居然是只妖？”
“天呐，天呐，那我父皇是不是也是妖？我是不是也是……”
秦佳年被他吵得脑壳疼。
“傻逼玩意儿，闭嘴！”一块石头丢过去，准准把楚怀瑾砸晕了。
…
十三娘一双竖瞳惊疑地打量着她。
“你居然不是三姑娘。”
嘶嘶的红色芯子在秦佳年身边嗅了嗅。
竖瞳骤然射出凶戾光芒。
她声音变得很可怕，身上妖气凌乱，脑袋扭曲着，已经变成倒三角形的原形。
嘶嘶吐出人语。
“你是天师？”
“不是！”
这明显是一条得了蛇精病的蛇精，不能刺激她。
“那边的楚小六是大周的皇子，我是他的侍女，是进来找他的。”
十三娘嘶嘶吐着芯子，咆哮：
“你以为我傻么？你先是把他送给了琴姑姑，后来又送给了黑山大人，还敢说你是来找人的？”
被她的蛇尾围拢起来的白衣少女笑起来。
嘴角渗出鲜血，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你当然不傻，你就是有点话多。”
“我好心告诫你一句，下辈子投胎当反派，一定要注意，废话别那么多。”
说着，她把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颗金色小珠子用力捏碎。
“啊啊——”
脚下骤然爆发出一个诛灵阵。
范围不大，刚好将十三娘包裹其中。
金色的诛魔剑气从灵阵中散发出来，刹那间将十三娘戳成了筛子。
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血和妖气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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